“那简直不是写作,只是打字。”
这些文学巨匠在对其他人的风格发表评论时都是一样谩骂的。如威廉·福克纳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的短评:“他写的作品用词太低级,读者读起来太简单都不用查词典。这众所周知了吧。”海明威揍过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但他对福克纳的回应倒蛮温和:“可怜的福克纳,他真的天真地认为高级词汇就能传达出强烈的感情吗?”他同时表示,为了表达这些观点,福克纳肯定是喝多了。
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和维达尔有过肢体冲突。当时维达尔倒在地上反击道:“语言再一次打败了诺曼·梅勒。”但当梅勒小心的使用文字时,梅勒的话比他的拳头更加伤人。梅勒对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的评价是:“他的韵律反复无常,他的角色感为零,他如有钱的婊子一样自命不凡,又像棒棒糖一样多愁善感”。
为了小心翼翼的保存他们的创造性,另一些作家选择性的做扼要的贬损。DH劳伦斯是如何理解《尤利西斯》的呢?“除了从圣经里引用的关于剩甘蓝和同志的话,剩下的就是刻意写传记一般肮脏思想。”而关于海明威,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只能想起:“一些关于钟,球和公牛的事情。”他恨死它了。同时,用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的话来说,“表达对诗的不喜欢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唾弃它,另一种是阅读亚历山大·蒲柏的诗。”
当然,一个作家对于另一个作家的终极羞辱,是简单否定另一人的作品,称他的作品是打字。“弗吉尼亚·沃尔夫的写作不过是漂亮的编织品。我相信在她那儿有一个模式可循。”伊迪斯·希特维尔(Edith Sitwell)评论说。而她有幸被免于批评,因为好斗卡波特孜孜不倦的抨击凯鲁亚克:“那不是写作,只能算得上是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