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秃鹫、兔八哥的克星、跟12头大象一般大的跳蚤——火星人到底从何而来?娜塔莉·海恩斯(Natalie Haynes)试图从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中寻觅线索。
小说作家的灵感来自于对夜空的观察,部分早期作家如此,现代作家也不例外。当我们普罗大众望向天空时,思考的是: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它们距离我们多远?但是,有些人举头望向夜空时,想的却是:谁住在那里?他们头上长着触角吗?
公元2世纪的讽刺作家琉善(Lucian)无疑堪称第一本科幻小说的作者。在其著作《真实的历史》(True HIstory,另译《信史》、《真实的故事》)中,他让男主人公们踏上了登月之旅——他们被一股旋风卷到了空中,盘旋了7天后,最终登上月球。人们常将琉善称为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法国作家,被誉为“科幻小说之父”)的前辈,不过,他也精确预言了桃乐西在奥兹国的奇幻旅程(《绿野仙踪》情节)。到达月球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人们就像骑马一样骑着三头秃鹫。而这些奇怪的“坐骑”只是他们见到的第一种奇怪生物而已——没过多久,战士们搭乘跟12头大象一般大的跳蚤降临于此。月球的国王和太阳的国王全面开战。
天空可见的所有景象,都成了希腊人构建故事的主题。故事从众神开始:太阳神赫利奥斯(Helios)和月亮女神色丽妮(Selene)都驾着自己的战车畅游天空。台农神殿中楣石柱最著名的雕塑之一就是色丽妮的东方檐壁战马,它还曾装饰过雅典卫城。这匹马拖着月球在天空奔驰了一整夜,看上去筋疲力尽:眼球凸出,鼻孔扩张,下巴垂下,奋力地呼吸着。换句话说,月亮女神不只是月亮的华丽代表。她的故事栩栩如生、细致入微,连对疲惫战马的描写都达到了极致。
有关月球居民,或来自月球上的人的想法,并不是西方文化的独有元素。日本故事《竹取物语》(The Tale of the Bamboo Cutter)起源于10世纪。人们在竹子里发现了一位美丽的姑娘——辉夜姬(Kaguya-hime)。长大后,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她来自月球,现在必须返回。如果琉善描绘的外星人样子奇怪、让人恐惧,那么辉夜姬就是最早被赋予人形却莫名比人类优越的外星人(近期最知名的例子之一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