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麻烦连连。1897年,他们的儿子诺曼(Norman)降生了。随后,一家人启程前往荷属东印度群岛(Dutch East Indies),玛嘉蕾莎在当地军事驻地待了四年。1898年,女儿诺恩(Non)降生后,灾难也随之而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保姆给诺曼和诺恩下了毒,诺曼不幸身亡,诺恩则幸存了下来。1900年,尽管丈夫约翰退役后可以靠军队抚恤金维持生活,但是夫妻两人还是因此闹得很不开心,于是就回了荷兰。两年之后,他们离婚了。
直到现在,传记作家能找到的,也只有玛嘉蕾莎1917年间谍审讯时的审问记录,以及法国军事档案保留的她在狱中写的信件。新的书信集《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成为玛塔·哈理之前(1902-1904)》(Don't Think That I'm Bad: Margaret Zelle Before Mata Hari)揭露了这位被称为“食人花”的女子——她在米兰斯卡拉大剧院(La Scala)、巴黎歌剧团以及欧洲的私人沙龙上有过舞蹈演出——私底下其实极度厌恶性爱。她写道:“我永远无法忘记我的丈夫给我的性生活留下的阴影。”确实,在荷属东印度群岛的那段日子,夫把梅毒传染了给她。为了预防性病,女儿诺恩还要接受汞治疗。
1902年离婚后,女儿的监护权判给了玛嘉蕾莎。因为约翰拒绝支付抚养费,玛嘉蕾莎写信给了调解人,约翰的堂兄爱德华(Edward)。这次通信,其实是玛嘉蕾莎绝望下的举动,失去了家族的依靠,加上很多工作女性都不能从事,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忍痛把女儿诺恩送回前夫家,只身前往巴黎。后来她在信中写道:“我觉得所有离开了丈夫的女人都会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