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顿下来,玛嘉蕾莎就十分想念女儿诺恩。她在写给爱德华的信中,解释了因为前夫约翰的虐待行为,她不可能同意他提议的和解。她写道:“有一次周日下午,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拿着一把面包刀想要杀死我。幸好那时候有把椅子倒了,我才有时间夺门而出求救。”玛嘉蕾莎说约翰患了一种病——有位医生称之为“易怒症”,其他医生说是“施虐癖”。
女儿不在身边,玛嘉蕾莎感到怅然若失。她这样写道:“在巴黎我可以得到很多,但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放弃(迄今)得到的所有东西。假如我确信自己再也无法以母亲的身份待在她身边,我将什么都不顾,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尝试过各种可以体面挣钱的方法,比如上钢琴课,教德语,当女伴,做百货公司的模特。有些工作没那么体面,但也能挣得钱,例如为蒙马特的画家们(爱德华·比森Edouard Bisson,奥克塔夫·丹尼斯·维克多·基隆涅特Octave Denis Victor Guillonnet、费尔南德·柯罗蒙Fernand Cormon等)当艺术模特。通过这些工作机会,她接触到了戏剧,这对她十分重要。
书信集中的最后一封信,是她1904年3月28日写的,信中提到她曾短暂地回过荷兰。令人心酸的是,因为思念“我的孩子,我的家,我的慰藉”之后,她还起过自杀的念头。她在剧团得到了一个角色,暂时得以维持生计,但她承认她为了钱跟男人上床。她告诉爱德华:“不要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我不过是为了摆脱贫困罢了。”
在玛塔·哈丽忌辰一百周年即将到来之际,人们对她的故事似乎又有了新的兴趣。这些信件不仅能让人们看到了这个女子——作为家庭暴力和历史大背景下的牺牲品——更人性的一面,而且可能会改变长期以来人们将玛塔·哈丽视为荡妇的成见。
原文选自:卫报
(编译:陈燕丽,编辑: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