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灵魂
大概是质疑帕克在时尚及男人方面的兴趣,女权主义者们小心翼翼地称她为帕克夫人。即使她想要成为其中一员,修女会也会很快因为那些像“只要你的短裙够短,很多晚会都会邀请你”这样的话,把她拉入黑名单,说那些话可比说西蒙娜·德·波伏娃的名字还奏效。帕克被指控对女性不忠,抨击女性,专为男人写作,不从女性视角女权主义看世界。第二代女权主义者对帕克表现出了更强的兴趣,开始模仿帕克的幽默风趣,将其视为一种反抗男权公约的社会抗议。
当然,大家所熟知的大多数名言是帕克的诗句或者在圆桌俱乐部讲过的妙语,但是她小说中描绘的女性角色们,则努力让振奋人心的新选择契合当时社会期望由来已久的束缚。她笔下的女性角色有些是单相思并且具有自杀倾向的酒鬼,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些性格刚毅的女性。她们一时沉浸在20世纪20年代的享乐之中,生活矛盾重重,充满挑战——这样的生活,21世纪的女性再熟悉不过了。
帕克的短篇小说涉及家庭问题、种族问题、战争问题、贫富差距问题,她的作品并没有注明她对这些话题感兴趣。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帕克混乱的私人生活成为了大家说三道四的谈资,而她的公共生活却被人抛在脑后。她这一生都积极参加运动,维护社会公正。1927年,她因参加了波士顿游行示威被罚款5美元,这次示威是为了抗议处决无政府主义者尼古拉·萨克和巴特洛·万泽蒂。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她前往欧洲进一步发展她的反弗朗哥事业。帕克成了反法西斯联合难民委员会的国民主席。按照她的遗嘱,她把大部分的个人财产给了牧师马丁·路德·金,这把我们带回到巴尔的摩这个城市。
帕克并不知道自己会与巴尔的摩这个城市有所关联,对在美国西海岸稍作停留的她来说,这也不可能会成为她的休息之地。像很多作家一样,帕克来这里的目的是争取好莱坞的稿费,但最重要的是她仍然是一个《纽约客》的作家。她去世后不到一年,马丁·路德·金就被暗杀了。她的财产转给了马丁·路德·金所在的组织——全国有色人种促进会,其总部位于巴尔的摩。
帕克的骨灰在一位律师的档案柜里大概已经存放了15年,才有人去认领这些财产,这是多么令人悲伤却不得不接受的命运。我们也许会认为她是圆桌俱乐部的明星,微醉而伤感的酿酒者。作为《纽约客》的作家,她定义了兴旺的20世纪20年代。所有的这些身份都可以定义帕克,但是任何一个身份又不能完全代表帕克。就像她的朋友莉莉安·海尔曼在悼词中说的:“除了做她自己,帕克既不属于任何事,也不属于任何人,她独立的头脑和精神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之处。”正是这一点使她成为这样一个经久不衰的偶像。
原文选自:BBC
(编译,王欣娜;编辑: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