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最后”宣言:真的是最后一次吗?
●记者手记
末日与重生
2012年的12月21日,此前被炒作了许久的玛雅预言末日。那天,我坐上了广州飞往高雄的航班,要去看五月天的末日演唱会。末日这个概念,五月天已经玩得炉火纯青,演唱会连演两场,一天是末日,一天是重生,末日的时候感恩一路上陪伴和帮助过的人,重生的时候则对生活寄予希望,充满欢乐。八万人的体育场爆满,歌迷手中的荧光棒随着舞台的灯光变换颜色。
末日,不仅仅12月21日,也在娱乐圈里的每一天。我的同事常常抱怨:“××,不是去年已经说是最后一场演唱会了吗?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要退出娱乐圈了吗?怎么又出来演戏?”在娱乐圈谁不想红,谁不想做常青树?可是这个圈子里太现实,有太多的不受控制,每一次的“最后”都有着很多的无奈。
近年来唱片行业不景气,很多歌手几年等不到发片的机会,有些歌手好不容易等到了发片却是“一片死”,能够有机会开演唱会那真的是天大的好事。十几年前,开演唱会只要能唱就好了,布景舞台都不重要,充其量只要几套漂亮点的衣服。可是如今,灯光、音响、舞台样样要高科技,要能上天能入地,能玩水能玩火,当然能唱还要能跳能讲。一场演唱会动不动就几百万的投入,天王天后更是超过千万,谁敢保证能够让歌迷掏钱买票?谁能保证能让老板赚钱?上个月采访侧田,他就讲得很现实,真的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因为他不担保老板能赚钱,不赚钱就不会再有人投资。当然,侧田当晚的现场气氛很好,而有些歌手远没有这样的幸运和实力,广州曾经最差的一场演唱会票房只卖出了500张票,黄牛恨不得买一送二,五元跳楼大甩卖。
这些年采访下来,越是知道得多,越是觉得当明星不容易。压力大导致他们中的很多人有抑郁症、情绪病,经济的压力更是常常让他们累得喘不过气来。不红很累,红也很累,私下里聊天他们很多人想逃,谁受得了睡醒一拉开窗帘就是狗仔的镜头呢?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利益一环紧扣一环,身不由己,想逃很多时候真的只能是一个想法,哪怕心里已经一百个不情愿了,但是还得唱还得演。他们想开民宿,想去外国乡下住,想隐姓埋名,这真的只是发自内心最朴素的想法,就跟我们普通人常常幻想中双色球彩票一样。
末日之后,就是重生。每一次“最后”之后,也许我们能够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明星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