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尼·佩吉特(Sidney Paget)是最早为福尔摩斯系列作插画的人,上图是他想象中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在莱辛巴赫瀑布一绝胜负的场景。(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据说,《最后一案》发表当月,整个伦敦的年轻人都在帽子或胳膊上系上了的黑色绉丝,以此来悼念福尔摩斯。当然,这个说法近来遭到了质疑(有些福尔摩斯迷认为,这个说法可能是道尔的儿子在接受采访时夸大其词,后来又遭人们以讹传讹的结果)。愤怒的读者纷纷写信给杂志社,以示抗议。一封寄给道尔的信在开头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而美国人则创立了“让福尔摩斯复活”俱乐部。面对源源不断的抗议,道尔坚持己见,称福尔摩斯的死是“正当杀人”(justifiable homicide,如自卫、阻止暴力)的结果。想必他强调的所谓“正当”并不是指莫里亚蒂(Moriarty),而是他自己。
当然,要是放在2015年,福尔摩斯迷的抗议不过是日常的网络言论罢了,谁都见怪不怪。可在当时,道尔被这些铺天盖地的刻薄言论吓到也是无可厚非。因为在此之前,粉丝们并不这样行事(事实上,当时都没有“粉丝”这样的说法。“粉丝”(fans)是“狂热入迷者”(fanatic)的缩写,也是在最近一二十年,人们才开始用这个说法,最初是用它来称呼那些热爱美国棒球的人)。通常,读者只能被动接受喜爱书籍中的情节发展,然后生活照旧。可这一次,他们开始将流行文化个人化,要求喜爱作品的情节发展符合他们的某些期待。事实上,他们期待与其达成一种互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