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中:他的一生可以做其他人好几生、好多人才能做成的事情
新书见面会由陈冠中先生首先开腔,用天马行空般流畅的语音和事例对叶锦添及其作品进行了描述和评价,他说:“锦添比我年纪小几岁,他出道的时候跟我在同一个领域,他的很多作品我开始都看到,之后我一直在追踪锦添作品。他的发展是惊人的,他能跨越的界别也是惊人的,前几年,他开始了当代艺术的行为,就是他的作品。他已经去到欧洲、美洲,他在美国做了《红楼梦》英文歌剧。另外今年九月在上海国际艺术节做了一个展览,经过这个地方,走进去,就是他当代艺术的装置跟其它的展览,包括他的装置也在里面,锦添也开始写了几本书,更主要的是他这本书,我看了觉得他把我自己的领域也吃进来了,开始不光是在视觉上呈现他的想法,在装置和行为的当代艺术里面呈现他的想法。他现在在文字上,在思想上也开始提出他的非常有创意的见解。我是一直跟在后面。”
“曾经有个艺术家叫威廉·莫里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英国设计家,创办了工艺美术运动,在英国影响欧洲,欧洲的现代,美洲的很多做工艺的朋友。工艺美术运动也传到过中国。但是威廉·莫里斯有一个评论家评论他的时候说,这个人怎么以一生的时间可以做其他人要好几生、好多人才能做成的事情,到今天我不理解,我们从这个场出现了,但是在过去20年他怎么做了这么多事情,大家翻番他的履历,这个是太惊人了,去到过我没去过的东西,看到过我们没看到的东西。威廉·莫里斯这个话用在他身体上面,威廉·莫里斯是工艺美术运动一个大家,他是做设计,包括家具、窗帘的设计,桌布、书的设计,同时他也是一个写诗的诗人,是写小说的小说家。他著名小说就是《乌有乡消息》。另外他也是一个思想理论家,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都非常有影响力的,是一个这样的人。所以当时才能说,整个的一个人用一生做了很多生才能做完的事情,叶锦添就出现在这个情况之下,他能做很多的事情。所以我今天能说的并不代表我完全理解、完全全面的叶锦添,只是一部分。”陈冠中说。
陈冠中有理有据地向在场读者介绍了叶锦添的“极繁主义”世界。“威廉·莫里斯的例子并不是完全等同于锦添的美学,但是可能给大家一个概念,有点从一个家族的经验的美学说明另外一个现象,而不是直接说明一个现象。锦添的现象是非常复杂,这个就是最近文艺界很大的转向,叫极繁主义的转向,在文学方面比较多总结,这个小说的总结可能也用得上在设计、建筑、室内、服装等等这新的趋势。借这个理念来一方面谈到现在整体艺术圈在往极繁主义走的倾向,同时作为一个市场意义上的家族、近亲的理念,作为今天的前沿介绍。我们可以进入比这个更复杂的,比我刚才说的更复杂的锦添的世界,他给我们做样品品尝一下,小小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