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埃克曼研究图片集里的“快乐”表情（© Paul Ekman）
多个世纪以来，很多古时所称的精神状态是现在典型的“激情”或“喜爱”这种“情感”。古希腊和罗马的禁欲学派以反对情感著名，他们认为，为了避免痛苦，人应该用理性压制各种感受。基督教神学家阿奎那（ThomasAquinas）和奥古斯丁（Augustineof Hippo）认为这种想法太过，所以他们从感受中分出一类指好的，高尚的感受，他们称之为“好感”（affections），以此和其他“坏感”如欲望和盛怒等区别开来。
大约18世纪中期，迪克森写道，这些激情和感受同在情感这把雨伞下。19世纪初，苏格兰哲学家托马斯·布朗（ThomasBrown）首先提出把情感列为理论研究的门类，开启了科学研究情感的大门。尽管布朗热切地研究情感，但他无法为情感下定义。
“很难给情感一词下准确含义，无论怎么尝试。”布朗在一次讲座中说道。于是下定义这个问题延续到现在。
“在情感研究领域唯一能肯定的是，没有人就如何定义情感这个问题达成一致意见。”阿伦·弗里德隆德（AlanFridlund） 在给我的回复邮件中写道，他是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心理和大脑科学系的副教授。很多有关的现代文章在开头就指出“什么是情感”，1884年著名心理 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James）在一篇文章中感叹道，科学界仍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一个研究员在研究中提出了一个定义，恐怕除研究员自己外，没有人会使用这个定义，更没有人会认同。情感的分类可能基于行为，生理反应，感受，思想等领域，或者这几种领域的结合体。
“语义学和指认事物有关，”波士顿学院的心理系教授詹姆斯·罗素（JamesRussell）说道，“说到‘感情’，我们指的无非都是‘那些东西’。”
在日常生活中，缺少对情感的正式定义（或者特定情感的定义如快乐，愤怒，悲伤等）可能影响不大。如果有人告诉你她很生气，你不会不理解她的话。每个人都会有相应的理解。但如果要求人们解释情感是什么（我一般这样问“告诉一个有意识能力的机器人情感是什么”），人们会立刻哑口无言。
我曾问我的同事们这个问题，得到的都是“对经历的个体化特定化反应”，“对事件的敏感性”，“大脑对经历的反应”或者更诗意的“对无形的人类情感的描述，点缀我们经历的富有力量的内在感知”这类答案。
这些定义都非常好，都在点子上。但很基本的一点，正如最后一个答案言，情感都是无形的。它们绝对存在，不是虚无。对日常生活来说这点就够了，但对科学研究来说远远不够。
“心理学是真正的实验性哲学。”西北大学心理系教授丽莎·费德曼·巴瑞特 （Lisa Feldman Barrett）说道，她同时也是即将上市的新书《情感的形成》（How Emotions Are Made）的作者。以生物为例，这是一门依靠单纯观察自然界成立的学科，而心理学研究者“研究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习以为常的感知并把把它们当作科学来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