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唯家园与信仰不可舍弃——观舞剧《诺玛阿美》

有一个地方我们必须抵达，尽管前方荆棘坎坷，纵使耗尽生命，也不可退缩，因为那是远方的家园；有一种力量我们必须保存，尽管尘世浮夸，纵使时光流转，也不要丧失，因为那是心中的信仰。

———题记

10月10日，一个传说中“十全十美”的日子，一早听说源自于云南红河州哈尼族的舞剧《诺玛阿美》在北京天桥剧场首演，莫名就心动了。说实话，对于哈尼族的文化我知之甚少，但在有限的认知里，那些最接近诗史神话的民族文化却是让我这种对少数民族文化情有独钟的人无法拒绝的。于是，欣然到场。看演出之前稍稍在网上补了一下功课，原来8月底该剧已在云南演出过。看到某媒体的一段描述，“蒙自沸腾了，红河州沸腾了，乃至整个云南的知情者都有种无缘相见的遗憾。28-30日的试演，一票难求。” 身为媒体人，我知道新闻稿用如此多的形容词是非常不易的。于是内心思量，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部舞剧，能让媒体人如此不冷静？这个疑问，在演出开始的前30秒就有了答案——当通往神秘境界的帷幕徐徐拉开，黑暗中老族长那嘶哑的嗓音伴随着篝火升起，就已注定接下来这120分钟的演出将摄人心魂。在看到剧情之前，有必要赞一下舞美。声光电的巧妙运用，把天桥剧场这个原本简陋的舞台瞬间变成哈尼族的原始景象。烟雾缭绕的篝火勾勒出哈尼族人最本真的生活场景，伴随着哈尼音乐，很快就把观众拉入到剧情之中。不得不说，对于舞台剧目而言，成功的舞美是一件华丽的锦袍。当然，独具匠心的舞美设计只是为了让剧情更能打动人心，关于舞美设计，我不做过多渲染，因为剧情所传达的精神已成为盘桓在我心中的一段文字。演出结束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剧院内灯光亮起，演员谢幕，耳边仍有苍凉的声音在回荡。那是哈尼语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却明白了它的全部意义，它在诉说着哈尼民族的历史，在宣讲着哈尼民族的精神。我想用文字记录下这些内容，却发现所有的文字在这些历史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是，在这种精神面前，我又不得不说点什么。在过去几年里，各种舞剧我没少看，但看完之后让我有写点什么的却寥寥无几。《诺玛阿美》算是少之又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