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员的大熊猫情结
在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詹姆斯·阿亚拉给雌性大熊猫晶晶喂苹果条。(黄志凌摄/《中国日报》)
阿亚拉是一位来自美国的动物行为研究员,今年39岁。他说:"我花了很多时间和晶晶相处,让它感到舒适自在很重要。晶晶听不懂我说什么,但她明白我的语气。如果我说话紧张,她就会感觉到,也会变得紧张。”
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位于四川省成都市北郊,阿亚拉是这里唯一一个全职外籍员工。从2012年5月起,他就在这里担任70多只大熊猫的日常护理顾问。他训练晶晶在不进行麻醉的情况下做B超,因为过度使用麻醉药物对动物有害。阿亚拉说:“晶晶正处在发情期,必须用B超来确定她是否怀孕。”他已经教晶晶做躺下和翻身的姿势,以便兽医进行检查。
阿亚拉出生并成长在纽约,年仅22岁时,他就获得了新罕布什尔州安提亚克大学保护生物学硕士学位,并开始在布鲁克林的康尼岛水族馆训练海豹和海象。之后,他还训练了白鲸、海狮、一些不同种类的猴子和亚洲黑熊。
他第一次见到大熊猫大约是在1980年当他5岁的时候。他说:“我非常喜欢动物,所以我的父母带我去华盛顿国家动物园看两只中国大熊猫——玲玲和兴兴。当时在美国,只有那里有大熊猫。我记得我们排了好久的队,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很扫兴。”这两只大熊猫是1972年2月尼克松总统访华之后,中国政府赠送给美国的。它们深受美国人民喜欢。
阿亚拉说:“大熊猫大概是所有濒危物种中最著名、最具争议的。我从17年前开始研究野生动物以来,就一直梦想着加入这种大型保护项目。我努力改进我们训练和管理圈养大熊猫的方式,从而来拯救这个标志性的濒临灭绝的物种。”
在大熊猫基地,阿亚拉第一次与大熊猫亲密接触时兴奋不已,但是一想到该如何训练大熊猫时,他便愁眉不展。他说:“大熊猫体重可达150公斤。我第一次喂大熊猫的时候异常紧张。它的嘴巴那么大,那么有力,一下子就能把你的手咬断。”
阿亚拉训练的第一只大熊猫就是晶晶。她赫赫有名,曾当选为2008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她代表奥林匹克五环中黑色的一环,也是代表中国濒危物种的五福娃之一。根据以往训练动物的经验,阿亚拉知道首先要获得她的信任并与她建立工作伙伴关系。
阿亚拉说:“所有的动物对训练和与人的互动反应不同。然而我们在训练动物时所用的正强化原则是一样的。人们总是对“好”的表现给与奖励,并鼓励动物积极参与你的工作。”他决定从观察大熊猫的习性开始。阿亚拉说:“大熊猫一般吃竹子。但实际上他们喜欢吃甜食,比如蜂蜜和苹果。所以我们就用这些作为训练的奖励。”
晶晶正处在发情期,有怀孕的机会。因此,监测她是否怀孕至关重要。大熊猫会假妊娠而不产仔。它假妊娠的时候也会表现出妊娠的反映,并且尿液和粪便中的荷尔蒙检测也显示怀孕的迹象。所以只有做B超才能确定大熊猫是否怀孕。因此训练大熊猫自愿接受检查非常重要。在兽医给晶晶做B超之前,阿亚拉要训练她做躺下和翻身的姿势。
他拿着一根棍子,让大熊猫用鼻子去触碰棍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训练大熊猫。他躺下,把棍端放低到地上,这样大熊猫也跟着躺到地上。当晶晶完成他的要求时,阿亚拉就给她一条苹果,再挠一挠她的背作为奖励。
和晶晶相处半年后,有一天,阿亚拉发现她坐立不安,猜想她可能怀孕了。他让晶晶躺下、翻身来做检查。但是,并没看见宝宝。晶晶没有怀孕。他说这就是大熊猫假妊娠的典例。除了晶晶,阿亚拉还用同样的方法训练另外三只大熊猫做B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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